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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十六(十二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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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泰山之東平陽、東武陽、寧陽,北海之膠陽,東海之開陽、曲陽、都陽,臨淮之射陽、蘭陽,丹陽之丹陽、陵陽、溧陽,豫章之鄱陽、鄡陽,桂陽之耒陽、桂陽、湞陽,武陵之無陽、辰陽、酉陽、零陽,零陵之洮陽,漢中之旬陽、沔陽、安陽,犍為之江陽、武陽、漢陽,金城之枝陽,天水之略陽、阿陽,安定之涇陽、彭陽,北地之泥陽,上郡之定陽,雁門之沃陽、劇陽,上谷之沮陽,漁陽之要陽,遼西之海陽,右北平之夕陽、聚陽,蒼梧之封陽,趙國之易陽,膠東之觀陽,長沙之益陽,已上皆見漢書地理志。其水之下,必曰在某水之陽。合山水之稱陽者,百有五六十,至陰字則甚少,蓋面勢在背,自難立國邑耳。山之北者,唯華陰、山陰、龜陰、蒙陰、鶉陰、雕陰、襄陰,水之南者,汾陰、蕩陰、潁陰、汝陰、舞陰、濟陰、漢陰、晉陰、蒲陰、湘陰、漯陰、河陰、湖陰、江陰、淮陰、圜陰,僅三十而已。若樂陽、南陽、合陽、被陽、富陽、<span class="q">(屬泰山者。)</span>昌陽、建陽、<span class="q">(屬東海者。)</span>武陽之類,尚多有之,莫能知其為山為水也。

    杜畿李泌董晉

    漢建安中,河東太守王邑被召,郡掾衞固、范先請留之。固等外以請邑為名,而內實與幷州高幹通謀。曹操選杜畿為太守,固等使兵絕陝津,數月不得渡。畿曰:「河東有三萬戶,非皆欲為亂也。吾單車直往,出其不意,固為人多計而無斷,必偽受吾。吾得居郡一月,以計縻之足矣。」遂詭道從郖津度,固遂奉之。畿謂固、先曰:「衞、范,河東之望也,吾仰成而已。」比數十日,諸將斬固等首。

    唐貞元初,陝虢兵馬使達奚抱暉殺節度使張勸,代總軍務,邀求旌節。德宗遣李泌往,欲以神策軍送之,泌請以單騎入,上加泌觀察使。泌出潼關,鄜坊步騎三千布於關外,曰:「奉密詔送公。」泌寫宣以却之,疾驅而前。抱暉不使將佐出迎,去城十五里方出謁。泌稱其攝事保城壁之功,入城視事。明日,召抱暉至宅,語之曰:「吾非愛汝而不誅,恐自今有危疑之地,朝廷所命將帥,皆不能入,故丐汝餘生。」抱暉遂亡命。

    宣武節度使李萬榮疾病,其子迺為兵馬使,欲為亂,都虞候鄧惟恭執送京師。詔以東都留守董晉為節度使。惟恭權軍事,自謂當代萬榮,不遣人迎晉。晉既受詔,即與僕從十餘人赴鎮,不用兵衞。至鄭州,或勸晉且留觀變。有自汴州出者,言不可入,晉不對,遂行。惟恭以晉來之速,不及謀,去城十餘里,乃帥諸將出迎。晉入,仍委以軍政。久之,惟恭內不自安,潛謀作亂,事覺,晉悉捕斬其黨,械惟恭送京師。

    觀此三者,其危至矣!杜畿、李泌、董晉,皆以單車入逆城,從容妥定,其智勇過人如此。唐史猶譏晉為懦弛苟安,殆不然也。是時,朝議以晉柔仁多可,恐不能集事,用汝州刺史陸長源為行軍司馬以佐之。長源性剛刻,多更張舊事,晉初皆許之,案成則命且罷,由是軍中得安。初,劉玄佐、李萬榮、鄧惟恭時,士卒驕不能禦,乃置腹心之士,幕於公庭廡下,挾弓執劍以備之,時勞賜酒肉。晉至之明日,悉罷之。謂之懦弛,實為失當。晉在汴三年而薨,長源代之,即為軍士所殺。向使晉聽用其言,汴亂久矣。又李泌傳但云拜陝虢觀察使,開車道至三門,及殺淮西亡兵。於赴鎮事略不書,亦失之也。

    嚴有翼詆坡公

    嚴有翼所著藝苑雌黃,該洽有識,蓋近世博雅之士也。然其立說頗務譏詆東坡公,予嘗因論玉川子月蝕詩,誚其輕發矣。又有八端,皆近於蚍蜉撼大木,招後人攻擊。如正誤篇中,摭其用五十本鰃為「種薤五十本」,發丘中郎將為「校尉解摸金」,扁鵲見長桑君,使飲上池之水,為「倉公飲上池」,鄭餘慶烝胡蘆為盧懷慎云,如此甚多。坡詩所謂抉雲漢,分天章,萬斛泉源不擇地而出。若用鰃為薤,用校尉為中郎,用扁鵲為倉公,用餘慶為懷慎,不失為名語,於理何害?公豈一一如學究書生,案圖索駿,規行矩步者哉!四凶篇中,謂坡稱太史公多見先秦古書,四族之誅,皆非殊死,為無所考據。盧橘篇中,謂坡詠枇杷云「盧橘是鄉人」,為何所據而言。昌陽篇中昌蒲贊,以為信陶隱居之言,以為昌陽,不曾詳讀本草,妄為此說。苦荼篇中,謂「周詩記苦荼」為誤用爾雅。如皋篇中,謂「不向如皋閒射雉」與左傳杜注不合,其誤與江總「暫往如皋路」之句同。荔枝篇中,謂四月食荔枝詩,愛其體物之工,而坡未嘗到閩中,不識真荔枝,是特火山耳。此數者或是或非,固未為深失,然皆不必爾也。最後一篇遂名曰辨坡,謂雪詩云,「飛花又舞謫仙檐」,李太白本言送酒,即無雪事。「水底笙歌蛙兩部」,無笙歌字。殊不知坡藉花詠雪,以鼓吹為笙歌,正是妙處。「坐看青丘吞澤芥」,「青丘已吞雲夢芥」,用芥字和韻,及以澤芥對溪蘋,可謂工新。乃以為出處曾不蔕芥,非草芥之芥。「知白守黑名曰谷」正是老子所言,又以為老子只云為天下谷,非名曰谷也。如此論文章,其意見亦淺矣。

    曹馬能收人心

    曹操自擊烏桓,諸將皆諫,既破敵而還,科問前諫者,觽莫知其故,人人皆懼。操皆厚賞之,曰:「孤前行,乘危以僥倖,雖得之,天所佐也,顧不可以為常。諸君之諫,萬安之計,是以相賞,後勿難言之。」魏伐吳,三征各獻計,詔問尚書傅嘏,嘏曰:「希賞徼功,先戰而後求勝,非全軍之長策也。」司馬師不從,三道擊吳,軍大敗。朝議欲貶出諸將,師曰:「我不聽公休,以至於此,此我過也,諸將何罪?」悉宥之。弟昭時為監軍,唯削昭爵。雍州刺史陳泰求敕幷州,幷力討胡,師從之。未集,而二郡胡以遠役遂驚反,師又謝朝士曰:「此我過也,非陳雍州之責。」是以人皆愧悅。討諸葛誕於壽春,王基始至,圍城未合,司馬昭敕基斂軍堅壁。基累求進討,詔引諸軍轉據北山。基守便宜,上疏言:「若遷移依險,人心搖蕩,於勢大損。」書奏報聽。及壽春平,昭遺基書曰:「初,議者云云,求移者甚觽,時未臨履,亦謂宜然。將軍深算利害,獨秉固心,上違詔命,下拒觽議,終於制敵禽賊,雖古人所述,不過是也。」然東關之敗,昭問於觽曰:「誰任其咎?」司馬王儀曰:「責在元帥。」昭怒曰:「司馬欲委罪於孤耶?」引出斬之。此為謬矣!操及師、昭之奸逆,固不待言。然用兵之際,以善推人,以惡自與,幷謀兼智,其誰不歡然盡心悉力以為之用?袁紹不用田豐之計,敗於官渡,宜罪己,謝之不暇,乃曰:「吾不用豐言,卒為所笑。」竟殺之。其失國喪師,非不幸也。

    取蜀將帥不利

    自巴蜀通中國之後,凡割據擅命者,不過一傳再傳。而從東方舉兵臨之者,雖多以得鉨,將帥輒不利,至於死貶。漢伐公孫述,大將岑彭、來歙遭刺客之禍,吳漢幾不免。魏伐劉禪,大將鄧艾、鍾會皆至族誅。唐莊宗伐王衍,招討使魏王繼岌、大將郭崇韜、康延孝皆死。國朝伐孟昶,大將王全斌、崔彥進皆不賞而受黜,十年乃復故官。

    李嶠楊再思

    李嶠、楊再思相唐中宗,皆以諛悅保位,為世所詆,然亦有可稱。武后時,嶠為給事中,來俊臣陷狄仁傑等獄,將抵死,敕嶠與大理少卿張德裕、侍御史劉憲覆驗。德裕等內知其噃,不敢異,嶠曰:「知其枉不申,是謂見義不為者。」卒與二人列其枉。忤后旨,出為潤州司馬,然仁傑數人竟賴此獲脫。嶠此舉可謂至難,而資治通鑑不載。神龍初,要官闕,執政以次用其親。韋巨源秉筆,當除十人,再思得其一,試問餘授,皆諸宰相近屬。再思喟然曰:「吾等誠負天下!」巨源曰:「時當爾耳。」再思此言,自狀其短,觀過知仁,亦足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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