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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蒸汽船的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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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或許是蒸汽船起源的故事。

    早在1543年,一個叫布拉斯科·德·加雷的巴塞羅那土著居民就致力於進行蒸汽機的實驗,但是對此我們知之甚少。1707年,有一個叫丹尼斯·帕潘的法國人將蒸汽機放在一艘船裡,並成功地使這艘看起來十分怪異的船靠自身的動力順著威悉河 [1] 的支流富爾達河航行,因此成為諸多的「蒸汽機之父」中的一個(詹姆斯·瓦特獲此殊榮,僅僅是因為他改良了蒸汽機,使之適於實際生產應用)。

    帕潘屬於17世紀的一類科學家:他們發明了很多被人們迅速遺忘的東西,然後不得不重新開始新的研究與發明。他曾是荷蘭科學家克裡斯蒂安·惠更斯的助手,惠更斯發明了現代擺鐘,而這一發明我們現在還在使用。隨後帕潘成為馬爾堡大學 [2] 的數學系教授,後來又執教於卡塞爾的一所大學。就在他在黑森州的首府時,他以自己的「噴氣船」公然挑釁富爾達河的船員們。富爾達河船員聯盟指控他搶了他們的飯碗,不僅砸爛了他的船,還搗毀了他發明的第一台蒸汽機。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根本無從得知它是什麼樣子。

    蒸汽船的出現,意味著帆船的終結

    後來,在倫敦的一家出租屋,帕潘在貧窮和卑微中去世。1729年,一個叫約翰·艾倫的博士在英國得到了一項專利權,是關於憑借某種動力驅動引擎使船隻平穩航行的。這對航海大有裨益,同時也是對海上契約的保護。不過我們只知道他的這項專利權,對他的船卻一無所知。

    第一艘現代軍艦就是一艘使用蒸汽引擎的老式帆船

    1736年,一個做鐘錶的英國人————瓊納森·豪斯發表了《一種關於使船舶頂風平穩出入港口的新型驅動器的描述與設計圖》。

    豪斯也獲得了國家授予的專利證書,有效期只有14年的時間。但是掌管財政權的人認為蒸汽船沒有發展前景,因此這項發明沒有帶來任何實際效益。

    在這一領域「孜孜不倦」地「浪費」自己的時間的發明家們並沒有取得新的進展。1774年,四個法國人將詹姆斯·瓦特最新發明的火力發動機安裝在一艘船上並試水成功。他們邀請了科學院的人來參觀,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噴氣小船」在索恩河 [3] 上航行。科學院的人的確來了,但對此沒什麼感覺。科學院的官員建議國王不要發給這四個人專利證書,國王也接受了這一建議。但是,這並不是廣為人知的歐洲保守主義的代表。在美國,當一些人告訴那些實業家和銀行家們,早在18世紀中期就有小蒸汽船航行在蘇格蘭的河流上的時候,他們一樣持懷疑態度。甚至當他們親眼看到一艘蒸汽船,親自坐上去體驗了一把,知道蒸汽船可以在任何天氣情況下都平穩航行之後,這些人依舊搖頭,滿口說「不」。他們認為這樣的船是沒有前景的,他們拒絕冒險投資這樣「沒頭腦的設計」。

    人們通常認為羅伯特·富爾頓是蒸汽船的真正發明者,這在大家心中無法取代。而關於約翰·菲奇,我們是通過國會為其建立的紀念館才知道的。那裡有他的船和槳輪的準確細緻的圖片記錄,後來被一些早期的推進器所取代。我們有菲奇的蒸汽船從費城出發抵達特倫頓 [4] 的準確記錄,以及準確報道該事件的報紙。而菲奇所有蒸汽船的航行記錄,比富爾頓的「克萊蒙特」號從紐約駛往奧爾巴尼 [5] 早了幾乎20年。但是富爾頓始終享有盛名,而菲奇始終不為人知。

    然而顯然,菲奇是兩個人中更有趣的那個。同菲奇相比,富爾頓不過是一個有點製造常識的聰明的「推銷商」。他所想的並不是造福於他的同胞們,幫他們找到一種較於美國大篷車來說不那麼笨重的工具,來進一步打入新佔領的西方帝國;他更多的想的是獨享「航海特權」和「唯一專利證書」。

    與他不同的是,菲奇是屬於那類眾所周知的天才。他們這一類人只對解決各種各樣的技術難題有興趣,但在解決了這些問題之後就失去了興趣,把成功留給了那些覬覦已久的奸商。這些奸商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他們的努力成果,竊取了他們巢中的金蛋。

    在富爾頓還夢想著當藝術家的時候,菲奇就做了很多試驗,嘗試了各種職業。菲奇曾經是製表工、監督員、黃銅鑄工和銀匠,就像是保羅·裡維爾 [6] 一樣。保羅·裡維爾並不是一個特別聰明的戰士,而約翰·菲奇也只是負責使駐守福吉谷 [7] 的部隊遠離飢餓。菲奇還指控了康華里的投降者,並因此被任命去肯塔基州做監督員。而這次監督之行的結果是,他繪製並印刷了大西北地區的裝飾性地圖。

    1737年的一艘蒸汽船

    獨木舟為印第安人和貿易者打開了北美

    隨後,在更多的冒險和短暫的印度監禁之後,菲奇開始建造蒸汽船。沒有人會為他高昂的試驗買單,但是那個時候人們都購買他繪製的地圖,因此他有足夠的錢來支持他發明第一艘蒸汽船。這艘船雖然被那些繫在船尾的亂七八糟的船槳包圍著,卻依舊驕傲地沿著特拉華河航行,而把菲奇留在了原地。也正因為如此,民眾和銀行家們對它並不感興趣。

    因此菲奇決定向一些獨立州的官員尋求幫助。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公眾利益的捍衛者已經看到了蒸汽船這一便捷可靠的發明中的巨大利益。他們想借此來開拓屬於他們自己的市場,克服穿越大陸這一緩慢進程中的種種困難,同時在未來半個世紀內加強對西部地區的統治。

    美國人民窮盡想像開鑿河道的時候,恰好是菲奇向他們尋求幫助的時候。新建河道兩側的村落從修築河道、起草文書以及不動產中獲利,甚至人人都有利可圖。然而蒸汽船隻是一艘蒸汽船而已,除了賣木頭和煤的人之外,有誰會盼它的好處呢?因此,甚至在1790年,在他的蒸汽船有規律地往返於費城和特倫頓之後,菲奇依舊難以再繼續維持其試驗的開銷。人們就像20年前懼怕和不信任飛機一樣,對菲奇的蒸汽船充滿懷疑。

    燈塔船

    蒸汽輪船結構

    因此,菲奇帶著自己最後的積蓄來到了法國。因為法國正在進行著一場偉大的變革,而且舊的統治者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離開了自己的國家。

    可是當菲奇抵達法國之後,他發現那些倡導「自由、平等、博愛」的光榮的革命領導者更樂於奪取人的生命,而不是賦予生命全新的含義。他們聽說過蒸汽機可以提供動力,但是他們更感興趣的是它是否能提高吉約坦博士新發明的神奇「砍頭機」的效率,因為即使一個技術純熟的劊子手也不可能1小時內砍掉30多個人的頭。

    因此菲奇離開了法國,回到故土。5年後,他在絕望中自殺了,而他的蒸汽船項目就此終止。直到半個世紀之後,才有人重新對他有了興趣,並出版了他的個人回憶錄。至於富爾頓,他剛一出名,其首部個人傳記《羅伯特·富爾頓的一生》就出版了。

    富爾頓究竟做了什麼使得他贏得了如此聲望,而菲奇卻在默默無聞中死去?富爾頓的前半生,畫了一些二流的作品。與其他著名的「藝術工程師」(比如因發明了電報機而聞名的薩繆爾·莫爾斯 [8] )不同的是,富爾頓在他的繪畫事業上並不幸運,即便是他曾在著名的畫家本傑明·韋斯特 [9] 的畫室工作過。但這一經歷也給他的發明事業帶來了轉機,因為在這裡他結識了詹姆斯·瓦特。

    詹姆斯·瓦特那個時候已人過中年,他曾經資助過富爾頓幾年。瓦特在這位年輕人身上看到了機械方面的天賦,但這個年輕人卻像個畫家一樣,整天在帆布畫布上塗塗抹抹,畫著喬治國王的畫像。瓦特鼓勵富爾頓放棄繪畫事業,轉而去研究機械。富爾頓聽取了他的意見,細緻地觀察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隨後他搬去了巴黎,就在法國的首都,他將藝術與機械結合,發明了法國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全景照片,賺了一大筆錢。同時他又試圖讓海軍部長支持他建造潛水艇的計劃,但是這些海軍官員們對此並不感興趣。相反,他們對於用潛水艇從水下襲擊敵軍船隻的可笑想法嗤之以鼻。

    幾年以後,也就是在1803年6月,富爾頓邀請海軍官員們來參觀他的另一個新發明,那是一艘長約18米、時速4.5海里的火力發動機驅動的小船。這些官員們依舊不為所動,十分漠然。

    作為美國外交部長羅伯特·李維頓 [10] 的朋友,這位年輕的美國友人只是想幫助所有的法國人————上至拿破侖國王,下到小咖啡廳裡的服務員實現他們的願望:打敗英國,奪得海上霸權。然而,有趣的事情是,沒有一個法國領導人理解。在這一點上,他們很像那些醫藥官員們:在他們拒絕使用三氯甲烷之後不久,便發現這一神奇的藥物能夠保證無痛手術的實施,然而它卻早已經為美國軍隊所使用,造福於美國軍人。

    海上最可怕的事情————失火

    這就是富爾頓發明事業的悲劇開端,但他並沒有失去信心。他有一個忠實可靠的朋友叫李維頓,李維頓是紐約州第一位首席法官,這位首席法官還是著名的《綿羊論》的作者。在富爾頓去巴黎之前,李維頓就對蒸汽驅動航行的問題十分感興趣。在法國,他還同詹姆斯·門羅 [11] 一同探討了購置路易斯安那土地的問題。他的妻弟,比利時霍博肯鎮鎮長約翰·斯蒂文斯,是美國專利法草案的奠基人。斯蒂文斯最開始是因為想要保護自己新發明的一種鍋爐————一種新型多管鍋爐,才對專利問題感興趣的。1802年,他建造了一艘由兩個螺旋槳驅動的蒸汽推進船。而且這艘小船成功在哈德遜河航行,這比富爾頓的蒸汽船發明早了5年。在斯蒂文斯發明的鼓舞之下,身為首席法官的李維頓從紐約州立法機關那裡獲得了蒸汽船在紐約州水域航行的唯一專利權。而這一帶有排斥其他一切蒸汽船競爭對手的強硬個人主義色彩的舉動,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西部領土的開發。

    但當贊助人和發明者憤然離開法國,回到故土的時候,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1807年,以李維頓的家鄉克萊蒙特命名的「克萊蒙特」號蒸汽船驕傲地從紐約駛向了奧爾巴尼。這艘蒸汽船擁有馬修·博爾頓 [12] 和瓦特共同努力製造的蒸汽機。幾天後,斯蒂文斯試航其「鳳凰」號,這艘船的發動機是他自己設計製作的。

    然而,這件本該讓所有愛國的美國人驕傲的事情卻並不如人所願。政府提醒斯蒂文斯,他的姐夫李維頓————也就是富爾頓的朋友壟斷了紐約州各大水域蒸汽船的行駛權,他必須停止對富爾頓的「克萊蒙特」號的侵權行為。斯蒂文斯匆忙地把他心愛的「鳳凰」號從紐約州管轄區域駛出,開往費城。而這一舉動成就了歷史上首次蒸汽船在真正的大海上的航行。

    此後,斯蒂文斯便致力於陸上交通工具的發明。1815年,他得到了第一張美國政府頒發的鐵路運營許可證。

    這的確是一件十分令人悲傷的故事,但是在過去的發明史中,此類事情並不鮮見。事實是,大多數人對於類似的發明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們的態度甚至是讓人更多地覺得蒸汽航行毫無意義。不過他們並不像一些狂熱的宗教人士,這些人聲稱新的發明僅僅是惡魔想要破壞世界的和平與安寧的舉動罷了。他們甚至還嘲笑那些在河岸擁有田的農民們,堅持認為河上來往船隻的火力發動機產生的噪音和散發的氣味會導致農場裡奶牛的奶變酸。但是這些都只能說明他們對此不感興趣,他們認為蒸汽船沒有未來。

    但是運河船的故事就大不一樣了。同大多數人的父輩和祖父輩感覺一樣,他們覺得這種由耐心的馬兒拉著的、時速2.6海里的運河船正合他們的胃口。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一個呼哧呼哧冒著氣,還發出「咕嚕咕嚕」響聲的機器呢?更別說這個機器的引擎還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讓你身首異處。搭一艘行駛得慢一點————只是慢了一點而已————還寬敞舒適的運河船就可以光鮮體面地到達目的地,何樂而不為呢?

    的確,若是能夠坐78小時的火車安全地抵達聖弗朗西斯科,何必要冒險乘10小時的飛機飛過去呢?

    然而,最具諷刺意味的是,人們面對偏見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無能。對於蒸汽驅動航行的偏見幾乎持續了近半個世紀,遲遲未被允許用於海上商業運輸。各國的海洋管理員們同樣非常反對蒸汽船,其程度絲毫不亞於那些正忙著在紐約和赫爾之間、利物浦和孟買之間運輸貨物的帆船船長。此外,當一些愚蠢的工程師堅稱鐵無法取代木材建造船舶時,所有以航海為業的人的忍耐力達到了極限,無動於衷的公眾終於捧腹大笑了。

    造鐵船!這是一個新主意!無論什麼時候,若是和一個聰明人提起來,他都會反問您:「你見過給馬穿鞋的嗎?你見過鐵砧船嗎?」誠然,沒有人見過。但是就在不久之前,一艘鐵製蒸汽船成功地穿越了英吉利海峽,抵達了巴黎。而這艘船的船長,不是別人,正是葡萄牙皇家海軍中將、葡萄牙貴族聖文森特伯爵和英國海軍中將、指揮官查理·納皮爾。

    「密西西比」號輪船

    領航船

    這件事本身沒什麼特別的。三四十年以前,著名的英國鐵匠約翰·威爾金森就給自己造了一艘鐵製小海船。不過,這只是出於在當地使用的目的罷了。或者,不如說是為了氣氣那些稱他是傻瓜的鄰居們,而不是專門想造鐵船以取代木船。

    但是查理·納皮爾開著他的鐵質蒸汽船從倫敦到了巴黎卻是不爭的事實,是一個現實的例子,是一件能夠讓公眾自己看到並去評判的事情。不過公眾把這項艱巨的任務想得太好了,這導致納皮爾很快就破產了。此後,他的計劃中再也沒出現過關於往返於巴黎與勒阿弗爾 [13] 之間的常規蒸汽船航線。

    但當我們作為一個群體而不是個人來看待這件事情的時候,把責任全部歸咎於一些眾所周知的言論,便有失公允了。對此,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這個原因要從事實中尋求。當蒸汽船還處在孕育階段的時候,帆船製造就已經達到了巔峰,這一水平是後來同類船隻無法媲美的。在滑鐵盧戰役中,英、普等國聯軍最終擊敗了拿破侖。這一勝利給長期經受戰爭之苦的歐洲帶來了夢寐以求的和平,不過,這是基於對世界其他地區侵略和剝削的和平與繁榮。就在現在,幾乎是半個世紀之後,在詹姆斯·瓦特獲得了其第一台能夠真正運作的蒸汽機的專利權,才使他的同伴們相信,人類最終可以卸下歷史的重擔了。人類現在可以擺弄擺弄手指,叼著煙斗,看著最新的報紙,而讓他忠實的「鐵奴隸」為其賣命。

    1492年的船和1934年的船

    詹姆斯·瓦特活了83年。這位活科學字典(一如我們對瓦特·斯科特的評價)在他最後的時間裡一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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